1

作者|Leo 来源|谷仓爆品学院(ID:gucangchanpinjia)

采访| Leo,宋荣荣

图片| 受访者供图

2020年是小米创立十周年,也是小米生态链企划启动之后第七个年头,作为小米生态链唯一的爆品学院,谷仓爆品学院以研究、输出小米爆品方法论为核心价值,策划发起小米生态链企业案例系列专访,助力企业打造属于自己的爆品,通往新国货之路。

本次策划分为“人物故事”、“方法论”两大主体部分,以及对话实录。

本文为该系列第1篇(上),人物故事。

小米成立十周年,雷军做了主题为《一往无前》的演讲。在演讲中,雷军首先讲到的,是“梦想”,“做全球最好的手机,只卖一半的价钱,让每个人都能买得起”。

小米手机或许距离全球最好还有一段距离,但让每个人都买得起,基本已经实现。这或许就是梦想的力量。

2013年,小米启动了生态链计划,雷军说“要组成敏捷的舰队,舰队中的每一艘船,都要有自己的船长。”

至今小米生态链已有超过200家企业,每家生态链企业都已经打造出爆品,更是形成了米系独有的风格,所以每家生态链企业都或多或少能够看到小米的影子。

今天要说的,就是一家小米生态链企业。

这家公司的首款产品是一款蓝牙鼠标,上市第一年卖了将近90万只,第二年超过150万,第三年累计销量达到500万,很多人只知道这款鼠标的名字叫做“小米便携鼠标”,但并不知道它究竟出自谁手。

2

小米便携鼠标背后的打造者,是北京米物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米物”),创始人兼CEO陈臻昊。米物科技成立于2015年12月,在2016年正式加入小米生态链,成为第56家小米生态链企业。

键盘、鼠标是PC配件中非常传统的产品,技术门槛其实并不高,有巨头当道,也有小品牌环伺,品牌周边更多,打市场很难。

那么,在小米便携鼠标成为爆品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陈臻昊又是怎样一个人?

时隔一年,谷仓再次采访到了米物科技创始人兼CEO陈臻昊,通过对陈臻昊本人更加深入地了解,去进一步挖掘和探索米物科技的发展路径与逻辑。

以下内容根据受访者口述整理编写:

1

筑梦,我为设计“狂”

米物科技创始人陈臻昊,浙江湖州人,2020年是他的不惑之年。其实在事业道路上,陈臻昊早已不惑。

在接受采访前不久,陈臻昊在家中翻出了两张自己手绘的草图,来自于初中时期。一张是非常炫酷的一辆车,另外一张,是大多数80后都曾梦想拥有一台的卡带随身听“Walkman”。

在Walkman的草图中,写着大大的“Walkman”,还画了索尼的logo。在描述这段记忆的时候,陈臻昊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仿佛时间一下拉回到了他画这张图的那一刻。

“我把我梦想中最牛的Walkman画出来了,画了各种功能按键。还有线控,好点的耳机上都有线控,最好的是线控上还有一块屏幕,那时的梦想就是有一个带屏幕的线控,所以我把这些都画在里面了。”

这一切都要从设计梦想在他心中的根植与萌发开始说起,而成长环境所带来的影响无疑是最大的。

陈臻昊的童年,应该算是从工厂大院里度过的,父母都是南方某工厂的高级管理者,母亲还是工程师,在80年代,是少有的大学生。工厂成了陈臻昊小时候的重要活动场所。

这个环境给陈臻昊提供了两个重要条件:第一,工厂里有图书馆。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信息渠道非常有限,电脑、手机都没有,电视节目的信息量也极为有限,所以工厂图书馆成了少年陈臻昊认识世界的重要信息来源。

他经常到工厂的图书馆去看书,有一本叫做《科技新时代》的杂志他从小学开始看,一直到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还坚持订阅了5年。这本杂志是当时少有的彩色杂志之一,最重要的是,在这本杂志上,他能够看到来自全世界的科技领域信息,汽车、电子产品、互联网等等,涵盖领域非常广。

用陈臻昊自己的话来说,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讲,这些事物就是酷的代名词,从各个层面上刺激着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第二,母亲多次因公到日本出差,从日本给陈臻昊带回很多国内没有的新鲜事物。如果说在图书馆看书极大地丰富了陈臻昊对于外面世界的认识,那么在那个国内各类产品都很匮乏的年代,母亲从日本带回的各种事物则是极大地刺激了他探索创造的欲望,比如双卡录音机,设计精良的台灯闹钟,关于这个闹钟,陈臻昊还专门做了描述,设计很学院派,可以变形折叠,合起来是个球,面板上的数字是可以发光的柔和的绿色,关掉房间的灯再看也不会刺眼。

母亲还为他从日本带回很多消费数码产品图册,当时国内是肯定没有这样的东西的,但日本的消费数码产品已经十分发达。

在看到日本的各种数码品牌和产品图册之后,他非常吃惊,更多的是喜欢。尽管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工业设计,以及从事相关工作需要学习什么,但是陈臻昊已经开始自己琢磨着画一些产品的草图,在自己的床头堆起高高的一摞。

一直到高考报考前,其实对于报考什么专业,还是懵懂的状态,并不清楚所谓的工业设计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向一位任教于国内某知名高校的亲戚请教之后,陈臻昊的方向瞬间清晰且笃定起来。所以最后在他的高考志愿书上,除了两个汽车设计专业,其余全部是工业设计。

最终,他被北京服装学院工业设计专业录取,工业设计自此伴他至今。

2

蜕变,逐梦路上

在2014年北京服装学院建校55周年时,因为一支宣传片,北服有了一个“天朝魔法学院”的绰号,很形象,因为从本质上,设计和魔法有一个共同点,都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发明和创造力,而北服也确实是一所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浓厚的创造气息的学府。

在大学期间,陈臻昊利用课余时间做过设计相关的兼职,也曾因对皮克斯动画的喜爱自学了3D建模,还与三个同学成立过工作室,接过一些知名企业的订单。

2003年,非典之年,也是陈臻昊的毕业之年,他和很多在北京上大学的人一样,用五个字来形容十分贴切,“毕业即失业”,学校封闭,没有招聘会,没有校招,公司实行居家办公,到毕业时匆促离校,连住的地方都要突击解决。

最严重的问题是没有工作,因为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钱,没钱吃饭,没钱租房。无奈之下,陈臻昊向家里求助,借来3000块钱租了房,在匆匆解决了住的问题之后,却又和女朋友一起吃了一个月的泡面。

当然,是金子总会发光,只是时间和机遇的问题。

第一份工作,陈臻昊没有多想,能有收入解决温饱就好,所以他找了一份做展览展示相关的工作,与设计无关,工资只有800元。但因工作非常出色,得到老板的器重,第二个月工资就达到了1500多元,第三个月提高到2000多元。只是终究这不是他想要的,产品设计才是心之所向,所以这份工作陈臻昊只干了不到三个月,就果断提出辞职。

第二份工作,他如愿找到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在一家名为琥珀设计的公司做工业设计。这家公司当时是国内知名设计公司之一,成立于1999年,是当时国内少有的具有横向工业设计整合能力和纵向资源协同能力的专业从事工业设计的公司,并在北京、深圳拥有较强的设计品牌影响力,客户包含了联想、方正、海尔、海信、实达、TCL、爱国者等国内大型IT产业客户。

从2003年9月到2004年9月,陈臻昊在琥珀设计做设计师,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参与了一些大厂的MP3产品设计,这在当时可以说是消费电子产品领域最火的一个品类。值得一提的是,当时与他共事过的设计师中,不乏一些业内大咖,有一些人后来成为了小米前几十号员工。

第三份工作,陈臻昊进入台资电子通讯产品企业英华达,也就是小米创立之初寻找手机代工厂四处碰壁时果断接下小米订单的那一家。在英华达他一干就是7年,对他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7年。

当时,陈臻昊所在的是英华达北京分部的设计部门。

英华达对于陈臻昊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施展才能的舞台,他在这里开始接触产品设计落地的整个过程,是他首次将梦想、专业能力与商业相结合的一次实践与积累沉淀,对于他今后的事业发展打下了很坚实的基础。

在这里,陈臻昊再次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快速的成长与晋升。入职1个多月的时间,他的3个设计方案就被同时选中,从此开始了快节奏的工作,晚上加班到后半夜一两点钟是常态,高频率出差。但他很快得到领导的认可,加薪、升职,成为英华达北京分部设计部门的负责人。

在英华达的几年中,陈臻昊参与了当时小灵通和部分手机产品的设计,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当看到自己设计的产品被人们使用时的那种感觉。

他说,第一次看到别人使用自己设计的产品,是有一次在乘坐北京地铁八通线的时候,身边的一位乘客手里拿着的正是他设计的一款小灵通产品。谈及当时的感觉,他只说了两个字,美妙。

在英华达期间,他带领团队设计开发了30余款通信终端产品,并且在2007年凭借一款P6108获得iF China设计大奖。

小灵通可以说是手机大普及之前,最受欢迎的个人手持式无线电话系统,陈臻昊在英华达的几年赶上了市场的快速增长阶段,英华达也凭借抢先推出“机卡分离”小灵通的优势,实现了快速增长,很快便与当时小灵通市场的老大UT斯达康并驾齐驱,大有赶超之势。

但当时间来到2009年,国家加大推进3G部署,要求小灵通在2011年退网,将所占用的通信频段让给3G,也宣告了这个市场走向终结。

在2010年10月,英华达撤掉了北京团队。当时,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张峰,时任南京英华达总经理,后创立小米生态链企业江苏紫米,本人并于2016年加入小米,现任小米集团副总裁、参谋长、小米集团采购委员会主席。

张峰邀请陈臻昊到南京英华达工作。对于英华达,陈臻昊是有感情的,但当时他已经在北京安家,最终他选择离开英华达。

其实在他离开英华达之后不到半年,在2011年的2月,小米便与英华达达成了第一代小米手机的相关合作。回想起来,没能参与这个过程,陈臻昊多少都有些遗憾。不过,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时机未到”。

他的下一段工作经历北京洛可可设计集团。

洛可可也是业内知名的一家设计公司,陈臻昊担任设计顾问总经理,在洛可可工作的两年多,也是顺风顺水,还组建了一支国内顶尖的设计团队,专门服务于洛可可的VIP客户。但这段经历给他带来的更多的是对于工业设计本身以及自己未来发展路径的深入思考。

这个时候的他开始希望追求如何进一步实现个人梦想,于是在2013年的时候,陈臻昊向洛可可董事长贾伟表达了自己想要辞职创业的想法,而非常看重陈臻昊的贾伟也对其创业给与了一定的支持。

就这样,在2013年,陈臻昊创立白鲸设计,主营工业设计和交互设计,贾伟入股成为白鲸的重要合伙人。

3

创业,迟来的小米之缘

对于国内设计公司的商业模式,陈臻昊觉得那并不是一种健康的商业模式。国内的设计公司普遍过得很艰苦,做的都是一些基础的设计工作,产出多少基本取决于公司规模和人数。而他理想当中的设计公司应该深入到企业更前端、更深入的一些领域当中,更多地去做一些商业决策,可能会让整个生意模式变好。

并且他认为,工业设计应该很纯粹,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在他看来,当时国内能够称得上对工业设计最为尊重的公司有两家,一家是雷军创立的小米,另一家是罗永浩创立的锤子,因为这两家公司都把整个设计在商业领域提到了非常高的层面,虽然锤子最后失败,但罗永浩对于工业设计的重视是值得尊重与肯定的。

1、白鲸,与小米结缘

创立白鲸,陈臻昊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状态,凡事都需要自己操心,个人参与设计的时间自然会相对减少,也要面对公司经营管理所要面对的种种问题,曾经一度,因为经济的不景气,陈臻昊3个月没有谈下一个订单,虽然作为创始人他自己就持有公司75%的股份,但出于一种以身作则的责任感,他在这3个月没有拿过公司一分钱。

但总体上来说,这些都是小插曲。从根本上来说,他开始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做一些与产品相关的事了,并且已经开始与小米有了初步接触。

当年小米推出小米Note女神版,陈臻昊的白鲸设计就曾经参与过这款手机端的包装设计,只是最后小米还是决定自己设计包装,虽然没有达成最终的合作,但是陈臻昊就此与小米正式结缘。

如果在外人看来,陈臻昊与小米建立关系,怎么看都像是巧合与运气好。但其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陈臻昊以及白鲸公司在不知道能与小米建立合作的前提下做了很多假设性准备。

为什么说是假设性准备?

如前面所说,仅在工业设计层面,陈臻昊对小米和锤子两家公司是充满敬意的。所以陈臻昊从做产品的角度出发,假设自己的白鲸公司已经在为这两家公司提供产品设计服务,发动公司里的七八位设计师,利用公司正常项目的间隙,去有针对性地做一些产品。当时按照两家公司各自的的设计风格和元素,为小米做了大概6个假设的合作产品,还为锤子做了3、4个,从鼠标、音箱到充电宝、台灯等等。

之所以做这类假设产品,一方面是按照当时陈臻昊自己以及白鲸公司所具备的实力,这些都是完全可以hold住的,另一方面,他觉得小米未来会推这样的产品出来。

当时在女神版Note手机包装合作告吹之后,先后负责过小米工业设计、小米生态链的小米联合创始人刘德便开始邀请陈臻昊加盟小米生态链,其中最打动陈臻昊的理由不是小米能够投钱、能够提供资源支持,最打动他的一句话大意是,你设计了那么多好的产品,但是最终这些产品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虽然当时还没有真正理解小米生态链的模式,但是陈臻昊已经隐约察觉到,与小米合作的机会就要来了。

聊过几次之后,陈臻昊与自己的合伙人大概定下了两个合作方向,一个是婴幼儿产品,另外一个就是电脑配件,二选一。最终,在得知小米要推出笔记本电脑之后,陈臻昊果断选择做电脑配件。也就是说,在创立米物科技加入小米生态链之前,陈臻昊与小米的合作已经秘密开始。

2、小米鼠标卖爆,米物正式上线

做小米鼠标,更准确地说叫做“小米便携鼠标”,对于陈臻昊而言,又是一次涅槃,也可以说离他的产品梦又近了一大步。

整个过程,就像是唐僧去西天取经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其实也可以说,是所有小米生态链企业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虽然艰难,但成果丰硕,绝对对得起那份付出。

小米便携鼠标的设计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就是为了适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移动”而有针对性地在“便携”上做了大量的功课,它很小巧,很扁,颜值上,又配合小米笔记本电脑的设计,首次在鼠标上大面积使用铝合金材料,前端还使用了极少有鼠标产品使用的ABS塑料。

在体现性能的方面,有一个非常突出的关键点,即在小米便携鼠标中使用的传感器性能要比普通鼠标强数倍,其带来的一个突出表现就是除了透明玻璃桌面,可以在不同材质的桌面上使用,无论是大理石、瓷砖还是木头、毛玻璃,这对于移动办公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其可感知的性能点。

3

在颜值方面,为了精益求精,这款鼠标的设计前后一共调了53版,将点胶贴合之后的接缝做到极限,从0.7毫米硬生生做到了0.5毫米,模具不知道作废了多少套,同时还要想尽办法在量产中提高每套模具的使用寿命,因为这条缝隙的大小每调整0.1毫米,其带来的成本都有可能是十几倍,甚至百倍。普通鼠标产品做一套模具可能只需要10万元左右的成本,而小米便携鼠的成本高达60万,一只还没有销售,就已经耗掉几百万元的模具费。

并且,因为这款鼠标的设计导致其整体手感上牺牲了许多,以至于在二次试产前的晚上,这个项目险些因此被停掉。最终是在陈臻昊的各方游说,以及当时小米生态链设计总监李宁宁的支持,最终拍板,放弃手感。

3

据陈臻昊自己说,那个晚上他想了很多,主要有两点:一,第二天取消去工厂盯二次试产的安排,而是去小米;二,工厂照去,就算小米不要了,自己也要把这款产品做好,让它上市。最后他的决定是后者。

在第二天去工厂的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接打各种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住鼠标项目,其过程必然是曲折的,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

其实期间寻找供应商的过程才是最艰辛,因为没有人相信他。当时,陈臻昊虽然与合伙人已经拉起团队推进项目,但当时米物科技的公司还没有注册下来,所以,做这款鼠标前后用了11个月,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米物科技”从法律层面来说还不存在。

陈臻昊与合伙人两人一起到处跑工厂,就像小米最初为生产手机找代工厂一样,各种碰壁,因为没有人信他们,也不相信小米要做鼠标,还居然要做到一年卖100万只。以至于,在寻找供应商的过程里,他和合伙人一度被当成是骗子。

最终合作的厂家,是为苹果电脑做剪刀式键盘的,当时因为苹果换用蝴蝶式键盘,该厂有了空档期。接下小米便携鼠标的单子,是双赢。

独创的设计,完全自主编写的代码,这款鼠标一上市就卖爆了。最开始,小米内部认为,这款鼠标能卖到二三十万只就是成功,但陈臻昊则很自信能卖50万只左右,所以谁也没有想到第一年就卖了近90万只。在接下来两年又相继爆发,第二年150多万,到了第三年累计销量超过500万只。

第一款产品成功,米物科技成立并成为第56家小米生态链企业,应该说自此走上了一条快车道。当然这个过程当中也遇到过低谷,曾经一度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最后总监级别以上包括老板自己,暂停发放工资,优先给普通员工发放,也多次经历产品项目要被砍掉的情况。

但就是凭借着内心那股对产品设计的执着和对自己的第一款产品的坚定,米物闯过来了。现在的米物,除了做小米品牌产品,也在做自己的品牌、产品,继续专注于电脑配件,目前主推鼠标键盘产品。

在米物现在主推的自有品牌产品中,依然把铝合金材质作为一个重要的设计元素,但更多的是针对用户的实际需求和使用场景进行设计上的创新,比如新推出不久的米物精英鼠标,可升降的设计兼顾了手感与收纳的便利度。

1

打开鼠标底部的舱盖,还能看到刻上去的线稿纹样,其中有一串数字“20151214”,是米物科技的成立时间,满满的设计情怀。

2

还有一款米物精英键盘,带有语音输入功能,又内置双键值,一键切换Windows键值和苹果Mac键值,颜值逼格满满。

3

这些产品,不光受到Windows用户的喜爱,也收获了一大批Mac用户。

其实,这也是一个逐渐在公司经营方面减少对小米的依赖的过程,毕竟成为小米生态链企业只是一个转型的开始,要提升自己的价值,让企业不断壮大,就需要不断去证明自己有实力,足够能打,说到底,考验的终究是这家企业的创始人。

4

变与不变,来自不惑之年的小结

从走出校门,到求职就业,再到自己创业,17年过去了,但是谈及过往,还是能非常真切地感受到陈臻昊心里对于设计、产品的那种激情似火。

谈到少年时的种种,他会兴奋的像是一下回到十几岁的年纪,谈到自己的工作经历,会如刚刚走出校门不久的青年,充满奋斗的激情和自信,谈到创业经历,又能让你感受到那种坚定和笃定。

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东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人也一定是在变的。

今年是2020年,如开头所说,是陈臻昊的不惑之年,谈及自己一路走来的变与不变,更像是对前面几十年的人生做一个阶段性的小结。

陈臻昊略加思索,便思路清晰地娓娓道来。

先说一直坚守不变的。

首先,一直以来没有丝毫变化的,是他对于产品设计的那种执着与追求。

第二,在精神层面,自己从未穷过,哪怕是大学刚毕业穷到吃泡面的时候,用他的原话说“有点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再苦的时候,我都觉得未来一定是美好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当然,那些年他与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所做的一切美好设想,都已经实现。更主要的是,他认为,一个从事设计的人,不管你的经济条件如何,如果在精神层面就认为自己很穷,是做不好设计工作的,是设计不出好产品的。

再说变化。

在琥珀设计工作的一年里,他从一个学生彻底转换角色,成为一名真正的设计师。那段时间的成长不仅仅是一个学以致用的过程,更是一个开阔眼界的宝贵经历,与业界牛人共事,接触这个世界上处于时代最前沿的讯息,这些都是他在身份角色的转变过程中提供了丰富的养料。

英华达的7年,则是让他快速完成了从设计师到管理者的蜕变。当然,在这7年的工作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收获就是他熟悉了一件产品从最初的构想、设计到中间的一系列执行流程和最后落地的整个过程,这样一个积累与成长的经历是他在开始创业之后最宝贵的财富。

而创业给他带来的变化,最初是让他感觉不太好的,因为操心的事情多了,令他觉得自己离设计远了。

但久而久之,他更加坚定于自己所坚持的,也会为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去尽最大努力争取。

当然这些都是看得见的变化,并且相比于不变之处,变化其实明显更多的,但也正是如此,才显示出那些一直不变的可贵。

回想自己一路走来,陈臻昊说有一句话已经在他内心深处扎根多年,出自曾经一位同学送给他的一幅字,这句话既不深奥,也不是什么充满哲理的名言警句,更像是一句白话:“唯有奋斗才能成功”。

这句话他曾经一度每天早上起床就能看到,时间久了,不知不觉中仿佛已经成了他的座右铭。

事实也证明,他做到了。

写在最后

陈臻昊的个人经历,看起来似乎会让人有一种“他很幸运”的感觉。

他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当时最火热的行业趋势上,比如2003年到2004年MP3正火,他在琥珀设计参与了一些品牌的产品设计,进入英华达之后,小灵通迎来最辉煌的一段发展时期,创业之后又很快踏上了小米生态链这趟走在传统企业互联网转型快轨上的专列。

作为一个创业者,他的创业生涯或许并不长,但是作为一个要用工业设计在传统行业存量市场撕开一道缺口的创新者,所有发生过的一切都不能被称为是偶然。在与小米达成合作、加入小米生态链的水到渠成背后,是他从就业到创业以来超过10年的积累。

同样,第一款产品小米便携鼠标的成功背后,也离不开他自己对于工业设计的执着和多年的沉淀。

小米7字诀“专注口碑极致快”中,对于“快”字,陈臻昊觉得应该更加辩证地去理解,在他的理解中,所有的快的背后,其实都需要巨大的积累。从创立之初就组建了一支梦幻团队的小米如此,建立合作之前就通过假设合作为小米设计产品的陈臻昊和米物科技也是如此。

而唯有目标明确、专注,才是真正的捷径。

编者按:本文转载微信公众号:谷仓爆品学院(ID:gucangchanpinjia)